傅惟慈的翻译是从上世纪五十年代开始的,如同他本人所说,最初的
翻译工作,只是工作任务。而受当时大环境的影响,他最初翻译的作品都具有一定的倾向性和时代性,作品也多出于无产阶级文学、亚非拉等第三世界的文学。《战斗的洗礼》是傅惟慈最早出版的部头较大的译著,从俄语转译的,出版于1954年。这部作品对他的翻译生涯有很大的影响。
著名翻译家傅惟慈于近日去世。这位老人,在他几十年的翻译生涯中,让我们读到了享誉世界的文学大师毛姆、格雷厄姆·格林等人的作品中译本,他翻译的《月亮和六便士》是很多人学生时代追捧的名著。傅惟慈曾说:“有些人说我译笔很好,很通畅。实际上,这是对一个翻译工作者的最低评价,译笔通畅难道不是一个翻译者的最基本素养吗?重要的是,你翻译了什么东西。我在几十年前翻译的东西,今天还有人看得懂,这是我最高兴的事。”
傅惟慈的翻译折射了他的人生哲学。对他来说,翻译是一种游戏,也是一种寻求丰富人生的方法。傅惟慈生前曾将自己的翻译历程概括为三个阶段,回顾他的翻译生涯,每个阶段的经典译作背后的花絮和故事,都留下了他的翻译智慧和对读者的尊重。
“第一个阶段,我的翻译内容完全听从出版社的安排,人家给我什么我就翻译什么。毕竟那时初出茅庐,没有多少选择的余地。”
代表译作:
《战斗的洗礼》
《一个人的道路》
傅惟慈的翻译是从上世纪五十年代开始的,如同他本人所说,最初的翻译工作,只是工作任务。而受当时大环境的影响,他最初翻译的作品都具有一定的倾向性和时代性,作品也多出于无产阶级文学、亚非拉等第三世界的文学。
《战斗的洗礼》是傅惟慈最早出版的部头较大的译著,从俄语转译的,出版于1954年。这部作品对他的翻译生涯有很大的影响。因为他曾在该书出版后送给了一位老朋友,这位老朋友对匈牙利很有研究,他提出了书中有二十几条翻译不当的用语,傅惟慈由此深深地理解到“翻译家必须是杂家”,来不得半点马虎,翻译不得不勤于查工具书,勤于向专家请教。一本书,确立了傅惟慈后来的翻译态度。
“第二个阶段,我有了一定的翻译题材选择权,我选择的题材如果出版社认可,就可以着手翻译。”
代表译作:
《布登勃洛克一家》
《臣仆》
《布登勃洛克一家》和《臣仆》是众所周知的经典文学作品,傅惟慈的翻译成就从这一阶段开始展现。傅惟慈很早就有了翻译德国文学的想法,而这两部作品的翻译贯穿了“大跃进”和“文革”时期,傅惟慈在人生的波折和煎熬中完成了它们。
傅惟慈在翻译《布登勃洛克一家》时请教了一些在中国留学的德国人。但是当他把稿子交给出版社时,出版社却一时找不到可以核对德语原文的合适的审校,就让一位学英文出身的专家审读。该书如期出版了,但让傅惟慈不能心服的是:有人说这本书是从英文转译的。于是他决心再翻译一部德语名著,这就是《臣仆》。国内知名德文翻译家杨武能教授认为,这两部书的译文水平“在重译或复译成风的今天,至今没有人敢动另起炉灶的念头”。
“改革开放后,翻译的环境宽松了,我的选择余地就更大了,基本上都是自己决定翻译的题材。”
代表译作:
《问题的核心》
《月亮和六便士》
从上世纪八十年代起,傅惟慈开始选择自己喜欢的作品翻译。“文革”期间,失去登台讲课资格的傅惟慈在学校的资料室里翻阅了大量的外国文学作品,当时毛姆等人的小说让他找到了一片宁静的天地。也就是在那段时间,他阅读了格雷厄姆·格林的很多作品,对于《问题的核心》一书特别喜欢。“这本书语言简练、朴实无华,却很有力量;不时流露出诙谐,同我过去翻译的充满框架结构的沉重德语不同,让我这个翻译匠,出于习惯,不由得琢磨,如何把这些极具特色的表述方式用中文贴切地表达——这是很锻炼人的智力游戏。”
傅惟慈说他喜欢格林,1981年有机会第一次走出国门,就专程拜望了这位他心仪已久的大作家。1986年,傅惟慈再次拜会格林,他希望能够促成二十卷“格林文集”的出版。格林欣然允诺,但很遗憾,这个计划后来搁浅了。
傅惟慈认为,要全面认识一个国家的文学,仅仅翻译古典名著、纯文学作品是不够的,通俗文学同样要翻译出版。傅惟慈在1979至1981年间,主编了三本“外国现代惊险小说选集”,分别是《长眠不醒》《诺言》《一支出卖的枪》,50多万册的销量至今仍是众多翻译作品难以达到的发行数字。而另一个和他有关的翻译故事是——傅惟慈是《科幻世界》杂志的最早一批译者之一,曾于上世纪八十年代在该杂志发表过不少译作,此外还著有众多享誉海内外的科幻翻译作品,对当时科幻文学的发展和繁荣,起到了不可忽视的推动作用。
来源:城市快报 日期:2014年3月23日
心译翻译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