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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罗新璋:文学修养与精神成长密不可分
译者罗新璋:文学修养与精神成长密不可分
作者:admin  发表时间:2014-1-23
 

    他是法国名著《红与黑》的译者,也是已故翻译大家傅雷先生的学生。

    上世纪五十年代,他从上海考到北大西方语言文学系学习法语,师从桂裕芳教授。毕业后历经文革,先后在国际书店、外文局、社科院工作。

    他担任过新刊物《中国文学》法文版的翻译,也翻译了像《红与黑》这样的巨著,在生活的磨练中逐渐成为我国著名翻译家,专长法国文学及翻译理论,直到退休,他没有离开过社科院的翻译研究岗位。

译者罗新璋:文学修养与精神成长密不可分

罗新璋先生的家中藏书颇丰    

    苦练文学翻译 最爱看《约翰•克里斯多夫》

    到达罗新璋先生家的那天,日光如往常一样被冬日层层的霾所掩盖。他开门,笑面迎人,招呼我进去坐。眼前的景象与想象无异:老人家已双鬓花白,独居在简单而整洁的家中。客厅中只摆着他的书桌,上面躺着几本中法文书,还有几大盒CD及一个播放器。卧室的摆设为门所遮,但仍可见书柜一角。对于罗新璋先生来说,从事文学翻译或许是偶然,但文学作品在个人修养和精神成长方面却贯穿了他的一生。

    在罗新璋先生翻译《红与黑》之前,市面上已经有流传广泛的译本,但都不够理想,五个译本各有千秋。机缘巧合,他受傅雷的次子傅敏先生所托,重新开始翻译这本书,花了整整两年时间。意外的是他本人竟然不太喜欢《红与黑》,他说:“《红与黑》的小说写得不错,但于连这个人我不大喜欢,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不能给年轻人带来积极向上的精神力量。”

    “《红与黑》涉及很多政治描写,比如参加密谋保皇党,推翻拿破仑派,整个就是写19世纪30年代,拿破仑王朝结束以后,那些年轻人彷徨无助。因为跟拿破仑打仗的时候是将军、元帅,拿破仑倒了以后是复辟王朝了,完全靠阶级、贵族,罗伯斯庇尔类的人物没有出路。所以也写了《幻灭》,实际上也反映了在拿破仑时代以后,在复辟王朝下面年轻一代的幻灭。”在罗新璋眼中看来,主人公于连的形象与经历有点颓废,他说自己最喜欢的是罗曼•罗兰的《约翰•克里斯多夫》,当代中国需要这样的作品,然而至今为止还没有产生。

    罗新璋的翻译生涯很大程度上受到傅雷先生影响。在大二期间,他在教材里读到《约翰•克里斯多夫》选段,遂课后找来傅雷译文,发现竟能翻得这么好。其后几十年内,国内文学译者虽有佳作,却难比肩傅雷之作。“傅译的信实,不成问题。”为了练翻译,他曾在几年时间内在原文上抄录傅译,即使在大跃进期间也要保证一星期四十小时纯学习时间,“……即使加班再晚,每晚十到十二点,总可学习两小时;早上五点起床到八点,学习三小时,一天合五小时,三六得三十,星期天则保持十小时学习。严格遵守,刻苦自励,四年不看电影不看戏……抄毕,在书后记有:睡眠较少,日睡五时,体力尚佳,唯视力坏下来。”

    这样刻苦自律的精神与文学作品带给他的影响有关。“《约翰.克里斯多夫》最有生命力,对一个人影响很大,是成长小说,让我们从这本书里吸收经验。最打动我的是个性和意志在成长过程中的作用,很多困难的时候就靠自己的意志和努力,别的都不可靠。”他认为基本的人文修养应该从书中获得,只有物欲而没有精神成长的人生是很可怕的,青少年时期看到一本好书,甚至可以改变一生。有些年轻人走上偏路,就是忽略了精神成长的重要性。

译者罗新璋:文学修养与精神成长密不可分

罗新璋先生醉心于文学阅读

    在土地上立足 但也要能够起飞

    罗新璋先生说,不学外文,对文学的理解是比较浅的。从一个人的修养上讲,法国文学修养是很重要的一个方面,当然中国文学修养就是根本了。“法国文学或者西方文学有个特殊的地方,虽然《约翰.克里斯朵夫》是法国文学,也有写德国贝多芬人的意志方面,我觉得西方最可贵的一点是进取精神,法国文学里面,《约翰.克里斯朵夫》有比较强的吸引力就在这个方面。它写的面比较广,写到法国文化、法国环境,法国人的性格,德意志民族的性格,所以西方比较好的长处都在这本书里展示得到,从人的修养来讲,法国文学讲西方文明、礼貌,对女性的尊重,骑士精神都从这本书里可以看出来。”

    罗新璋觉得自己的大学时代很值得回忆,“我们那时早上7点到下午1点上学,下午是社团活动、体育锻炼,晚上是自学、自习,很有规律。那时年轻,也不觉得辛苦,还学到了一点东西。那时北大的名教授、名家不少,我们西语系主任是冯至,搞德国文学的,英文专业老师是朱光潜。我还听过吴达元的课,本来是清华四大教授之一,写过法国文学史,他讲课不带手表,刚讲完,下课铃响了,这个很厉害,讲课仅仅有条,同学都很佩服他。一年级时他给我们讲语法,他语法很好,要求也很严格,本来是清华有名的教授,所以大家都很认真,就学出来了。还有郭麟阁,他跟陈毅是同学,他讲四年级的法文精读,本事很大,法国古典喜剧能成段背下来,一字不落。”

    “大学四年级时我自己翻了篇东西,就寄给傅雷先生看,他回信帮我改正,就开始有了往来。”大学毕业后,本来要分配到人民文学出版社的罗新璋,因为一起去的同学被打成右派,不能进入传媒系统,遂和同学去了国际书店,从文学翻译的世界跌落到跟订单发票打交道的地面。但是对翻译仍有兴趣的他,1963年调至外文局,就开始从事中翻法的工作,把《中国文学》翻译为法文版。“我的志趣是法译中,但是没去成人民文学出版社,到了外文局重新花了6年时间专攻法文。”

    到外文所不久,罗新璋有次去拜访钱钟书先生,说搞了17年翻译,结果走时外文局不肯放人,还搞得很不愉快;钱先生说,他也搞了十七年翻译,建议罗新璋就自己喜欢的书,好好翻几本。直到罗新璋进入社科院以后,才开始翻译《红与黑》,“那时57岁,到社科院时已经是强弩之末了,17年都没有从事法译中,不过中译法有个好处,就是对法文的理解、用语,更考验法文功底,对法文的理解好一些。”

    他感慨现在的时代跟以前相比,个人发展的阻力小了很多,但是以前高考更加公平,“那时候就凭分数,也没有加分,北京跟外地的分数线一样,全国同一张试卷,同一天考试,很公平的。现在有自主招生、校长推荐、各省自主命题,现在弊端很多,像人大招生办那个主任贪污,你不够条件也可以去读。” 对于中国人阅读习惯淡薄的现象,他说中国和法国的文化习惯不一样,法国人从小就看小说、诗歌、戏剧,朋友之间常以书为礼,聚会时也谈论彼此看了什么书。

    法国人以浪漫著称,当问及多年研究法国文学,他的性格会不会趋于浪漫时,罗新璋笑着说:“我性格倾向于坚强。我们那时根本不允许浪漫。精神状态上比较浪漫、冒险,法国文学还是有影响的:一是要在土地上,一是也要起飞。”

    人物介绍:罗新璋,一九三六年生于上海,北京大学西方语言文学系法语专业毕业。曾在国家外文局《中国文学》杂志社会长期从事中译法文学翻译工作,1980年调入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研究所。编译《巴黎公社公告选》,校读《傅雷译文集》全十五卷。译有《特利期当伊瑟》、《列那狐的故事》、《红与黑》及《栗树下的晚餐》。所译《红与黑》译本被公认为重译外国文学名著的优秀之作,并在台湾出版。所编《翻译论集》及《我国自成体系的翻译理论》、《中外翻译观之“似”与“等”》、《钱钟书的译艺谈》、《释“译作”》等论文,受到业界重视。

    来源:光明网 日期:2014年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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