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你这次为什么还带着《民国少女的日记》来?
A:其实这书是我出的,是根据我姐姐当年的日记整理的,也是我姐姐的情书。我姐姐14岁就和校长师生恋,3年后就生了一个孩子,不久之后就去世了。
所以我坚持认为大学生不能太早谈恋爱。这么宝贵的几年,不好好学习,而去谈情说爱,很糟糕。
Q:有一些说法,说你和萧乾译《尤利西斯》,是你在译,署名上萧乾只是借用他的名气?
A:不是这样的。开始时,主要是我全力以赴地在翻译,萧乾有自己的工作,还在写文章。萧乾跟我正好是互补,我来做奠基工作,先翻译第一稿,注释也是我做的,萧乾给我润色,也做了很多工作。我能做到“信”,萧乾做的是“达”和“雅”,他能用中国最好的笔触,去表达国外的东西。到后来,他在《尤利西斯》里投入的精力就更大了。
自1990年8月起,我们就开始在家里开始翻译。萧乾已经80岁了,我也63了,每天一大早就起床,各自回到自己的书桌,埋头苦干。我们每天工作十五六个小时,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地翻译,和衣而卧,什么病痛也没有。我与萧乾最快乐的就是这一起翻译《尤利西斯》的时光。
这本书的难度我也估计过了,没有超乎我的想象。真正难度大的翻译算是乔伊斯的《芬灵顿的守灵夜》,太难,我不打算译了。年轻学者冯健民译了一段,我看不赖。
Q:林徽因和金岳霖的感情,你也是见证人之一,你怎么看?
A:很真挚,柏拉图式的爱情。金岳霖把林徽因的子女都看成自己的孩子。当时,梁再冰和梁从诫在北京学习,金岳霖进城陪孩子逛,再带他们回家看望父母。
我估计林徽因也挺爱徐志摩的,但是徐志摩已经结婚了,不可能续弦。冰心说:“像林徽因这样的大家闺秀,绝不会让对方离了婚才去结婚,那对她是个污点。
Q:你经历了这么多的磨难,怎样让自己一直保持积极乐观的心态?
A:如果你在社会上受骗上当,是你自己愚蠢。对于已经受损害的事情,我从来不去惦记。
Q:你已经80多岁了,儿女们都不在身边,也没有保姆,每天的生活怎么料理?
A:我不愿用保姆,我的生活非常简单,吃得很少。前几天有人送我三个“狮子头”,我吃了三天,一天只吃一个,外加一个鸡蛋就够了。儿女们在国外,我顾不上想他们,写东西是我最大的快乐。
Q:你和萧乾让我联想到了王小波和李银河这一对,你是个温和的人,对李银河一些前卫的观点怎么看?
A:李银河对性的研究也是对的呀,很有勇气的正派人。 中国总是对性很忌讳,这是不对的。
来源:浙江在线——钱江晚报 日期:2011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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