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唐之陈玄奘，近代之严复，皆精通外语，然译名不及谢、林。

       余久欲倒谢尊陈，倒林推严，惜力不逮。非力不逮也，实陈、严不及谢、林之早也。然谢、林之世，通外语者，比比皆是，反不足名家，真费人深思也。

       刘禹锡云：“勿谓翻译徒，不为文雅雄。”唐人即谓翻译之徒，不入文雅。林纾每以人称其“译才”为耻。是知古今文士轻贱翻译之徒，并无二致，殊不可解也。

      来源：陈传席《悔晚斋臆语》